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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佛（第1页）

“佛说？”

和尚走了，我不理解和尚说的“佛说”是什么。

也许，和尚自己都不知道。

“道”是什么？“佛”是什么？“佛道”又是什么？

所有的“是什么？”，对于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当天晚上，没有再听到野兽的悲鸣。

只有雨声。

次日，和尚来了。

固定的时间，端着饭食。

这次，他没有放下饭食就离去。

静静地看着我吃完，没有再理会空碗。

“可否随贫僧移驾？”

说完，和尚转身离开，而我，起身随之。

一路向庙后的深山走去。

雨还在下，小雨。

山路阴冷潮湿，两旁数丈高的树木，遮挡了光线。

对这具躯体，已能驾轻就熟的掌控。

所以，泥泞的山路，难不倒我。

一路尽头，山间一石窟，白骨皑皑。

我能分辨出，那不是人类的尸骸。

洞内的石壁上，是众佛，雕刻得栩栩如生。

俯视着满地的尸骸，眼里，无悲无喜。

石窟的尽头，一座无头佛，端坐在莲花座。

石佛本有头，看得出，头颅从勃颈处断裂，断痕杂乱无章。

地上，一堆碎石，应为佛头碎片。

和尚，立足，双手合十，对着无头佛口念“阿弥陀佛！”

我喜欢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在这里，感觉，回到了枯井中。

莫名的，怀念枯井。

与我，断生、断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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